
文/刘墉
小时候,我家四周是一片空旷的田野,我常站在田埂上对别的小朋友说:“田间的那栋房子就是我家,这块田则是我家的院子,你们随时都可以到我家来玩。”
七岁的时候,我搬进城市,院子四周种了些七里香当作围墙,我常跟邻居的孩子在墙间穿梭,我说:“我这的这道墙,处处都有门,随便你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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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墉
小时候,我家四周是一片空旷的田野,我常站在田埂上对别的小朋友说:“田间的那栋房子就是我家,这块田则是我家的院子,你们随时都可以到我家来玩。”
七岁的时候,我搬进城市,院子四周种了些七里香当作围墙,我常跟邻居的孩子在墙间穿梭,我说:“我这的这道墙,处处都有门,随便你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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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伊塔洛.卡尔维诺
这事发生在某天,十字路口,人群中间,人们来来往往的地方。
我停下来,心中一动:我其实是一无所知。无知,极端的无知:我不知道人、事的原委,一切都是那么的无理、荒谬。于是我笑了起来。 继续阅读

文/孙犁
一
旧式婚姻,过去叫做“天作之合”,是非常偶然的。据亡妻言,她十九岁那年,夏季一个下雨天,她父亲在临街的梢门洞里闲坐,从东面来了两个妇女,是说媒为业的,被雨淋湿了衣服。她父亲认识其中的一个,就让她们到梢门下避避雨再走,随便问道:
“给谁家说亲去来?”
“东头崔家。” 继续阅读

文/梁文道
我以前从来都不觉得香港的大学有多好。你看那些学生,毕业典礼总是人人手抱一只毛毛熊,不说还以为是幼稚园结业呢。至于老师,不是不好,只不过研究多用英文出版,而且以论文为主,书店很难见得着,不像大陆学者,著作等身的人多得是,看他们的作品一字排开摆在书店,威风得不得了。校园气氛就更不要提了,许多大牌学人来演讲,也都只有小猫几只去捧场;学术沙龙?那是什么东西呀?没听过! 继续阅读
文/龙应台
二十岁之前相信的很多东西,后来一件一件变成不相信。
曾经相信过文明的力量,后来知道,原来人的愚昧和野蛮不因文明的进展而消失,只是愚昧野蛮有很多不同的面貌:纯朴的农民工人、深沉的知识份子、自信的政治领袖、替天行道的王师,都可能有不同形式的巨大愚昧和巨大野蛮,而且野蛮和文明之间,竟然只有极其细微、随时可以被抹掉的一线之隔。 继续阅读

文/雅·瑟德尔贝里(瑞典)
有一天,两个非常年轻的人——一个姑娘和一个小伙子——坐在一块伸进水里的湖畔的石板上,湖水汩汩地拍打着他们的双脚。他们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两人都瞧着西沉的落日,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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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周国平
生活在今日的世界上,心灵的宁静不易得。
这个世界既充满着机会,也充满着压力。机会诱惑人去尝试,压力逼迫人去奋斗,都使人静不下心来。我不主张年轻人拒绝任何机会,逃避一切压力,以闭关自守的姿态面对世界。年轻的心灵本不该静如止水,波澜不起。 继续阅读
[英]森克纳
博贝坐在后院的雪地里,感到身上越来越冷。他已经呆了一个小时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该给妈妈送什么礼物。自从五年前爸爸去世以后,一家五口只好勉强度日。虽然家境贫寒,但这并不能削弱一家人彼此相爱。博贝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她们手巧,都已经给妈妈制作了漂亮的礼物。不知怎么的,博贝感到很委屈。现在已经是圣诞节前夕了,他还两手空空呢。 继续阅读

文/朱自清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地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继续阅读
文/余华
此刻,有一个名叫孙福的人正坐在秋天的中午里,守着一个堆满水果的摊位。
明亮的阳光照耀着他,使他年过五十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双手搁在膝盖上,于是身体就垂在手臂上了。他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灰蒙蒙,就像前面的道路。这是一条宽阔的道路,从远方伸过来,经过了他的身旁以后,又伸向了远方。他在这里已经坐了三年了,在这个长途汽车经常停靠的地方,以贩卖水果为生。一辆汽车从他身旁驶了过去,卷起的尘土像是来到的黑夜一样笼罩了他,接着他和他的水果又像是黎明似的重新出现了。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