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四点左右,女孩的遗体被打捞上来。
由于距离事发只有两个小时,她的五官面貌并没有多大变化,白皙的脸蛋上耷拉着几抹粟色的刘海,嘴唇发白。身材娇小的她神态安详得好像只是刚游完泳上来,然后就在岸边大意地睡着了,呼吸声轻得你不仔细就听不到。
跪在一旁的救援人员没有在她身上发现身份证和学生证之类的东西,但她的身份依旧很明显:夏粤然,L大学工商管理系二年级6班。 继续阅读
当天下午四点左右,女孩的遗体被打捞上来。
由于距离事发只有两个小时,她的五官面貌并没有多大变化,白皙的脸蛋上耷拉着几抹粟色的刘海,嘴唇发白。身材娇小的她神态安详得好像只是刚游完泳上来,然后就在岸边大意地睡着了,呼吸声轻得你不仔细就听不到。
跪在一旁的救援人员没有在她身上发现身份证和学生证之类的东西,但她的身份依旧很明显:夏粤然,L大学工商管理系二年级6班。 继续阅读
作者/关军
混蛋挂断电话,匆忙往外走去。混蛋贴着墙根,低着头下楼梯,希望没人撞见他,至少看不到他的神色。混蛋穿过喧闹的马路,走向对面的电话亭。
电话亭也是一个报摊,混蛋参与编辑的报纸,常摆在显眼位置。男主人是一个离职的警员,电话亭得以开在派出所大门的一侧,通常那是传达室的位置。混蛋忐忑地走向它,像是走在投案自首的最后几步。 继续阅读
文/马一木
他对着窗户哈了口气,擦了擦。窗户外,地球的一部分推送到眼前。如果不是被锁在机房,他几乎从来没看过窗外。诧异得很。
这是他第二次被锁。周六,从家里出门时他想,真是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不知怎么就到了公司机房。总是这样。在电脑屏幕的闪烁中,他歪着脖子睡着了。从外面往里看,无非是电脑和电脑之间多了个杂物。被锁也在情理之中。 继续阅读
文/马良
我本来应该成长为一个怨毒的人,每个怀才不遇的失败者都有资格这样做,但幸好我没有。如今已经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拯救了我,只能谢天谢地了,甚至谢谢所有那些无意间狠狠踩过我一脚的人。 继续阅读
文/毛利
朱昕脖子上的项链很别致,串了两个戒指,一个是光圈,一个有颗三分大的小石头。很少有人会把钻戒挂在脖子上,她戴得很坦然。如果有人问,心情好的时候她会毫不隐瞒告诉你:这是两只婚戒。
问的人通常会吃一惊:你结婚了?朱昕喜欢搭配诡秘的笑容,回答:我结过。 继续阅读
文/小饭
关于那张皱巴巴的彩票能换来一屋子的钱,我真的没想到。事实上那些记者在我家对面的宾馆里已经住了很长时间了,他们自从知道有人中了一亿的大奖就开始在我们镇的每一个兑奖点埋伏,而我就住在周先生的兑奖点边上。 继续阅读
文/刘同
工作第一年,认识两位大哥,我才知道一个人月收入的个人所得税居然可以被扣1500块以上。比我的月薪还要高。
去了北京,找到第一份工作,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超过3000块月薪的工作,原来我也能拿到6000块!
后来的日子,我不停被这些事情脑震荡,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哇!哇!哇!”,为什么其他人都荣辱不惊,而我却痛哭流涕感动到不行啊,我小心翼翼地和朋友分享,一些人觉得我矫情得瑟,另外一拨人觉得我是个怪胎,他们问:你被什么人养大的啊。 继续阅读
作者/杨飞飞
在机场等待男友落地的晴子,和在机场等待起飞去见女友的阿光,两个人交换了彼此的心事。他们或许会感谢这恶劣的天气,给了他们可以认真思考的一夜时间。
夜是沉的,梦倒是很轻,轻到瞬间就被楼上的脚步声打散,荡开了。晴子在黑暗里睁着眼,感到楼上那位邻居做贼般小心翼翼,她想象他轻手轻脚地开门、倒水、关灯,夜的静寂让人的行动变得龟缩,所有动作开始自觉地放小。 继续阅读
转载自:《意林》2024年第3期
自从某家订餐App的骑手们群租在我家隔壁,出于某种社交恐惧,我就再也没有在这一家订过餐。
寒暑假原来是我求之不得的安静时日,因为对面幼儿园终于休园了。可如今每天早晨九点半,骑手们就在我窗户下准备待命。有一位中年妇女,也许是他们的站长,经常给他们训话,提醒他们让客户务必给好评。这位妇女似乎注册了不少手机号,义正词严地对骑手们说:“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这个手机号是你表姐,你要背出来。”她走了以后,骑手们会发牢骚,说客户就是不给好评怎么办,不然我们互相点外卖再刷单算了。也有的说,干完这阵就不干了,太难做了,不如做快递。有的说,快递也不好做。另一个回应,快递又不需要客户给好评。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