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归档:三毛

爱和信任 三毛

每次回国,下机场时心中往往已经如临大敌,知道要面临的是一场体力与心力极大的考验与忍耐。其实,外在的压力事实上并不大会于扰到内心真正的那份自在和空白,是可以二分的。

最怕的人,是母亲。在我爱的人面前,“应付”这个字,便使不出来。爱使一切变得好比“最初的人”,是不可能在这个字的定义下去讲理论和手段的。多年前,当我第一次回国,单独上街去的时候,母亲追了出来,一再的叮咛着:“绿灯才可以过街,红灯要停步,不要忘了,这很危险的呀!” 继续阅读

有人送我一枝草

有人送我一枝草

文/三毛

1971年的夏天,我在美国伊利诺州立大学。

不知是到美国后的第几天了,我去找工作回来,慢慢地往住的地方走。那时候身上只剩下一点点钱,留下来是大问题,又找不着事情做,心里很茫然。穿过学校时,我低着头,走得很慢很慢。 继续阅读

你的那双眼睛

文/三毛

一九八二年冬天,经过北极,转飞温哥华,经过温哥华,抵达了大约生存着一千两百万人口的墨西哥城。

初抵墨西哥的大都会,又可以讲西班牙语,心情上欢喜得发狂,因为不须再用英语了。

对于某些女人来说,墨西哥风味的衣饰可能完全不能适合于她们。可是在台湾,就齐豫和我来说,这对民族风味的东西,好似是为我们定做的一样。
继续阅读

逃学为读书 三毛

逃学为读书

文/三毛

两年多以前的夏天,我回国去看望久别的父母,虽然只在家里居住了短短的两个月,可是该见的亲友却也差不多见到了。

在跟随父母拜访长一辈的的父执时,总有人会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来∶“想不到那个当年最不爱念书的问题孩子,今天也一个人在外安稳下来了,怎不令人欣慰呢!” 继续阅读

明日又天涯

文/三毛

我的朋友,今夜我是跟你告别了,多少次又多少次,你的眼光在默默的问我,Echo,你的将来要怎么过?

你一个人这样走了,你会好好的吗?你会吗?你会吗?

看着你哀怜的眼睛,我的胃马上便绞痛起来,我也轻轻的在对自己哀求——不要再痛了,不要再痛了,难道痛得还没有尽头吗?

明日,是一个不能逃避的东西,我没有退路。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