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碧华
虽然过年了,三月这几天反常的冷,说是东北季候风影响,冷锋袭来,气温急降至五六度,江南早春,反而下雪。
小吴是来自重庆的民工,老家没什麼挣钱机会,前年他下岗以后,索性乘过年后来华南地区打工。 继续阅读
文/李碧华
虽然过年了,三月这几天反常的冷,说是东北季候风影响,冷锋袭来,气温急降至五六度,江南早春,反而下雪。
小吴是来自重庆的民工,老家没什麼挣钱机会,前年他下岗以后,索性乘过年后来华南地区打工。 继续阅读
文/迟子建
一匹马拉着两个人,朝二道河子方向走。
马是瘦马,且有些老了,走起路来就难免慢慢腾腾的。而它拉着的两个人,也不催它走快。他们在几年前就停止在它身上动用鞭子了,一则是这马善解人意,它不会故意偷懒;二则是因为他们和它都老了,马经不起鞭子的抽打,而他们也丧失了抽打一匹马的勇气了。 继续阅读
文/周海亮
甜蜜、持久并且牢固的爱情,其中,会不会有那么一些,像徒刑?
认识一位朋友,帅气、爽直。他喜欢文学,懂书画,会修理家用电器,钓鱼捕蟹更是一把好手。没事时,他就会带上他的钓具去海边钓鱼,并且,一钓就是一整天。 继续阅读
凡在北国过过冬天的人,总都道围炉煮茗,或吃煊羊肉,剥花生米,饮白干的滋味。而有地炉,暖炕等设备的人家,不管它门外面是雪深几尺,或风大若雷,而躲在屋里过活的两三个月的生活,却是一年之中最有劲的一段蛰居异境;老年人不必说,就是顶喜欢活动的小孩子们,总也是个个在怀恋的,因为当这中间,有的萝卜,雅儿梨等水果的闲食,还有大年夜,正月初一元宵等热闹的节期。 继续阅读
文/高尔基
在生活面前站着两人,两人都对生活不满,于是生活问他们:“你们对我期待什么?”
其中一位疲倦地说道:“你本身的矛盾太残酷。这使我感到愤懑。我的理智无力理解你的直谛。在你面前,我的心灵里是一片莫名其妙的昏暗。我的意识告诉我,人是万物中最优秀的……” 继续阅读
文/叶延滨
对扬州最深的印象,是梦中的扬州雨,雨中的扬州梦。
主人说,到了老扬州了,不要住酒店宾馆,走老街,进老院子,住住老房子。果真是青砖青瓦的老街,窄窄的小巷从戴望舒的诗行里铺过来,高高的门牌坊,上书“长乐客栈”四个大字。灯火朦胧,花影摇曳,空气中透出一种古木和泥土的气味,让人想起陈年的普洱,浓浓的夜色中浸润着岁月的墨香。立在土里的青砖砌成小道,夜色藏去花园的七色花彩,草木沁人的清香显出一派宁静。池塘不大,足够灯火闪烁,电灯放在旧式的灯笼里,也就放低了身段,像烛火悄然为人指路。我和散文家王巨才先生住一个小院,一进三间的青砖大屋,中间的堂屋是共用的客厅,我们分别住进两侧厢房。进了卧室,全部摆设都是清式家具,让人想到当年的富商之家,只是比当年多了全套的电灯、电话、电视、互联网和崭新的卫浴。 继续阅读
文/梁实秋
在从前,写字是一件大事,在“念背打”教育体系当中占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从描红模子的横平竖直,到写墨卷的黑大圆光,中间不知有多大勤苦。记得小时候写字,老师冷不防的从你脑后把你的毛笔抽走,弄得你一手掌的墨,这证明你执笔不坚,是要受惩罚的。这样恶作剧还不够,有的在笔管上套大铜钱,一个,两个,乃至三四个,摇动笔管只觉头重脚轻,这原理是和国术家腿上绑沙袋差不多,一旦解开重负便会身轻似燕极尽飞檐走壁之能事,如果练字的时候笔管上驮着好几两重的金属,一旦握起不加附件的竹管,当然会龙飞蛇舞,得心应手了。写一寸径的大字,也有人主张用悬腕法,甚至悬肘法,写字如站桩,挺起腰板,咬紧牙关,正襟危坐,道貌岸然,在这种姿态中写出来的字,据说是能力透纸背。现代的人无需受这种折磨。“科学”已经废除了,只会写几个“行”“阅”“如拟”“照办”,便可为官。自来水笔代替了毛笔,横行左行也可以应酬问世,写字一道,渐渐的要变成“国粹”了。 继续阅读
文/茹志鹃
一九四六年的中秋。
这天打海岸的部队决定晚上总攻。我们文工团创作室的几个同志,就由主攻团的团长分派到各个战斗连去帮助工作。
大概因为我是个女同志吧!团长对我抓了半天后脑勺,最后才叫一个通讯员送我到前沿包扎所去。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