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琦君
记得五岁的时候,我与长我三岁的哥就开始收集各色各样的香烟片了。经过长久的努力,我们把《封神榜》香烟片几乎全部收齐了。我们就把它收藏在一只金盒子里--这是父亲给我们的小小保险箱,外面挂着一把玲珑的小锁。小钥匙就由我与哥哥保管。每当父亲公馀闲坐时,我们就要捧出金盒子,放在父亲的膝上,把香烟片一张张取出来,要父亲仔仔细细给我们讲画面上纣王比干的故事。要不是严厉的老师频频促我们上课去,我们真不舍得离开父亲的膝下呢! 继续阅读
文/琦君
记得五岁的时候,我与长我三岁的哥就开始收集各色各样的香烟片了。经过长久的努力,我们把《封神榜》香烟片几乎全部收齐了。我们就把它收藏在一只金盒子里--这是父亲给我们的小小保险箱,外面挂着一把玲珑的小锁。小钥匙就由我与哥哥保管。每当父亲公馀闲坐时,我们就要捧出金盒子,放在父亲的膝上,把香烟片一张张取出来,要父亲仔仔细细给我们讲画面上纣王比干的故事。要不是严厉的老师频频促我们上课去,我们真不舍得离开父亲的膝下呢! 继续阅读
结了婚的人可以说已向命运之神投付了自己的赌资,因为家室或多或少都会拖累于事业,使他的诸多梦想难以实现。确实,对公众做出最大贡献的人往往是那些较少眷恋家庭安逸之人。所以他们把全付身心转而投向整个社会。而拥有娇妻爱子的人恐怕只在意自己身边人的幸福与未来。 继续阅读
从前的我家,离我就读的中学不远。上学的路程大约十分钟,每天清晨我都要在途中的一家小吃店买早点。
那年我十三岁,念初中一年级。正是“深挖洞,广积粮”的时候,因此一入学便开始了拉土、扣坯、挖防空洞。虽说也有语文、数学等等的功课开着,但那似乎倒成了次要,考试是开卷的,造成了一种学不学两可的氛围。只有新增设的一门叫做“农业”的课,显出了它的重要。每逢上课,老师都要再三强调,这课是为着我们的将来而设。于是当我连“安培”、“伏特”尚不知为何物时,就了解了氮磷钾、人粪尿、柴煤肥以及花期、授粉、山药炕什么的。这来自书本的乡村知识并不能激发我真正的兴趣,或者我也不甘做一名真正的农民吧。我正在发育的身体,乐观地承受着强重的体力劳动,而我的脑子则空空荡荡,如果我的将来不是农民,那又是什么呢?我不知道。 继续阅读
文/张抗抗
我家窗前有一棵树,那是一棵高大的洋槐。
洋槐在春天,似乎比其它的树都沉稳些。杨与柳都已翠叶青青,它才爆发出米粒大的嫩芽:只星星点点的一层隐绿,悄悄然绝不喧哗。又过了些日子,忽然就挂满了一串串葡萄似的花苞,又如一只只浅绿色的蜻蜓缀满树枝——当它张开翅膀跃跃欲飞时,薄薄的羽翼在春日温和的云朵下染织成一片耀眼的银色。那个清晨你会被一阵来自梦中的花香唤醒,那香味甘甜淡雅、撩人心脾,却又若有若无。你寻着这馥郁走上阳台,你的身子为之一震,你的眼前为之一亮,顿时整个世界都因此灿烂而壮丽:满满的一树雪白,袅袅低垂,如瀑布倾泻四溅。银珠般的花瓣在清风中微微飘荡,花气熏人,人也陶醉。 继续阅读
文/严歌苓
外婆跟外公并不恩爱,他们只有通过宠爱穗子才能恩爱。
外公天天在下午三点出现在托儿所门口。天下雨的话,老人手里是一把雨伞,天晴便是一把阳伞。暑天老人端一个茶缸,里面装着冰绿豆沙,寒天他在见到放了学的穗子时,从棉袄下拿出一个袖珍热水袋。老人儿没什么话,有话就是咆哮出来的。他只是在穗子受了气才咆哮。 继续阅读
文/塞缪尔·厄尔曼
青春不是年华,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宏的想象,炙热的恋情;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涌流。
青春气贯长虹,勇锐盖过怯弱,进取压倒苟安。如此锐气,二十后生而有之,六旬男子则更多见。年岁有加,并非垂老,理想丢弃,方堕暮年。 继续阅读
文/赵瑜
小时候做过很多和月亮有关的事情。其中最有趣的,莫过于煮月亮了。
大概是在一个月圆之夜,我们一群小孩子玩了捞月亮的游戏。最小的那个孩子是军停,他在最后,用手捞到了月亮,双手认真地捧着。只要我不说话,他就要一直捧着。因为一个人一生能捞月亮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即使是一个游戏,我们也会很认真地对待。 继续阅读
文/奥斯卡·王尔德
每天下午,放了学以后,孩子们总是喜欢到巨人的花园里去玩耍。
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大花园,满地是柔软碧绿的青草。像星星一样美丽的鲜花,在草地上随意地盛开着。草地上还长着十二棵桃树,一到春天就开放出粉扑扑的团团花朵,秋天里则结下甜美果实。栖息在树枝上鸟儿唱着欢乐的曲子,他们唱得很动听,每当这时,嬉戏中的孩子们总是忍不住停下来侧耳聆听,并相互高声喊着,“我们在这里玩的多么开心呀!” 继续阅读
去年冬末,我给一位远方的朋友写信,曾说我要尽量的吞咽今年北平的春天。
今年北平的春天来的特别的晚,而且在还不知春在哪里的时候,抬头忽见黄尘中绿叶成阴,柳絮乱飞,才晓得在厚厚的尘沙黄幕之后,春还未曾露面,已悄悄的远引了。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