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铁生
说真的,我并不喜欢我的家乡,可扪心而问,我的确又是爱它的。但愿前者不是罪行,后者也并非荣耀。大哲有言,“人是被抛到世界上来的”,故有权不喜欢某一处“被抛到”的地方。可我真又是多么希望家乡能变得让人喜欢呀,并为此愿付绵薄之力。 继续阅读
文/史铁生
说真的,我并不喜欢我的家乡,可扪心而问,我的确又是爱它的。但愿前者不是罪行,后者也并非荣耀。大哲有言,“人是被抛到世界上来的”,故有权不喜欢某一处“被抛到”的地方。可我真又是多么希望家乡能变得让人喜欢呀,并为此愿付绵薄之力。 继续阅读
文/唐纳德·巴塞尔姆
上帝一死,天使们的处境就尴尬了。他们突然间被一个基本的问题缠绕住了。你可以试图去想象一下当时的情景:当这个问题涌进天使的意识,困扰他们,用可怕的力量紧紧抓住他们 ,他们的表情如何呢?这个问题就是:”天使是什么?” 继续阅读
文/马德
父亲是在他生命的第49个年头上去世的,那一年,我正好考上大学。
父亲得的是肺气肿,一说是肺穿孔,到底是什么病,至死也没有搞清楚,只说是和肺有关。父亲跑了一趟官厅的医院,没几天就回来了。父亲说,那个地方,贵巴巴的,咱们住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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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黑井千次
用手指轻轻一推,被雨打湿的铁门无声地开了。果然不出所料,雨水像润滑油一样浸透了门上的合叶,没有一点儿声响。
从院门到房门只有两三步。街角路灯的光亮,被邻家的树木遮住了,照不到这里。他在黑暗中蹲下来对付这门锁。这是潜入人家时最紧张的时刻。说不定哪里有双眼睛正在看着?他背上直冒冷气。 继续阅读
文/王文华
我们常问别人“你过得好不好”,但很少能从答案中得出明确的结论。
我的第一位女朋友让我学到一个简单的判断标准:看一个人过得好不好,就看他有没有空。
如果你约他时他总是没空,而且是真的没空,那他过得不会太好。如果他永远随传随到,那他的快乐指数应该很高。 继续阅读
文/奥尔汗·帕穆克
我不想去上学了,因为我太困、太冷了。学校里也没有人喜欢我。
我不想去上学了,因为学校里有两个同学,他们比我大,也比我强壮。每次我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都会伸出胳膊,挡住我的去路,我很害怕。 继续阅读
文/蒋蓝
离婚后,每周探望女儿一次。
我38岁时,生活终于尘埃落定,才决定要这个女儿。对青青来说,爸爸太老了;对我来说,她又太小。青青不懂这些,她才3岁。
我到幼儿园看她。我蹲在门缝,透过一小块玻璃,寻找女儿。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看着一个无法洞悉的所在。她的丹凤眼已具雏形。直到她感到透过这块玻璃的光,黑下去了,她转过身来。她看到逐渐暗淡下去的爸爸,她跌跌撞撞跑过来。她打不开门。她用手拍打。呼出的气模糊了玻璃。她在哭喊。 继续阅读
文/佐野洋子
有一只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它死了一百万次,也活了一百万次。 但猫一直不喜欢任何人。
有一次,猫是国王的猫,国王很喜欢猫,做了一个美丽的篮子,把猫放在里面。
每次国王要打仗都把猫带在身边。不过猫很不快乐,有一次在打扙时,猫被箭打死了,国王抱着猫,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但是猫没有哭,猫不喜欢国王。 继续阅读
文/山田咏美
我曾经历过晚年。虽然这种说法听起来很奇怪,但每当想到究竟应该怎样形容那几个月时,我还是觉得只有”晚年”这个词最合适。
事情发生在我随父母到姨妈家去玩的那个暑假。当时我只有10岁,那年夏天,天气闷热,我觉得很无聊。无聊,总是让我学到不少东西。我要么把凉茶倒进玻璃杯,加上冰块,观察杯子外面的水珠怎样越变越大,最后流向下边;要么为难挨的酷暑而悲伤。每天都是这样消磨着时间。姨妈家的四周全是树林,我常在里边转悠,尤其喜欢去触摸那些还带着粉的嫩蘑菇和小河边成群的蜻蜒。母亲和她好久没见面的姐姐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根本顾不上我;父亲则只顾跟姨夫下围棋,看也不看我一眼。妹妹又跟表妹一起玩着小孩子的游戏,只有我一个人被晾在一边。我尽情地享受着被众人抛弃的心情。我有时倒喜欢这样,就是说,我是个有点怪的孩子。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