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度归档:2014年07月

渊博的人

渊博的人

文/刘瑜

我认识一些渊博的人,他们是另一种生物。

这些人一般对罗马史都很有研究,对每一种农作物的起源也如数家珍,经常探讨的问题包括“郑和下西洋的时候船只到底有多大”,以及“下一场科技革命究竟会发生在什么领域”,对“三国”“水浒”“红楼梦”里面的谁跟谁通奸,那搞得简直是一清二楚。 继续阅读

谁在安排你的生活 林特特

谁在安排你的生活

文/林特特

星期天,你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打算看会儿书,听点儿音乐。

你拿出新买的碟,正在拆包装,手机铃声响,你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根本不想接,可铃声不依不饶,你叹口气,接了。

明明厌烦,接通的刹那,你却解释:“对不起,我刚在洗手间。” 继续阅读

有人送我一枝草

有人送我一枝草

文/三毛

1971年的夏天,我在美国伊利诺州立大学。

不知是到美国后的第几天了,我去找工作回来,慢慢地往住的地方走。那时候身上只剩下一点点钱,留下来是大问题,又找不着事情做,心里很茫然。穿过学校时,我低着头,走得很慢很慢。 继续阅读

雪夜 星新一

雪夜

文/星新一

雪花象无数白色的小精灵,悠悠然从夜空中飞落到地球的脊背上。整个大地很快铺上了一条银色的地毯。

在远离热闹街道的一幢旧房子里,冬夜的静谧和淡淡的温馨笼罩着这一片小小的空间。 继续阅读

幸福在哪里

幸福在哪里

文/白岩松

【一】
走在人群中,我习惯看一看周围人的手腕,那里似乎藏着一个属于当代中国人的内心秘密,从不言说,却日益增多。越来越多的人,不分男女,会戴上一个手串,这其中,不乏有人仅仅是为了装饰;更多的却带有祈福与安心的意味,这手串停留在装饰与信仰之间,或左或右。 继续阅读

坚定的锡兵

文/安徒生

很久很久以前,有人用一把旧的锡汤勺铸出了二十五个小锡兵,因此;他们成了兄弟。这些小锡兵身上穿的是一半红一半蓝的制服,十分漂亮;他们身上都背着毛瑟枪,眼睛注视着前方。他们被放进了一个盒子里。有一天,盒子揭开了,他们听到了一个欢快的叫声:“啊,小锡兵!”这是他们听到的人世间的第一句话。这一天是小孩的生日,有人将这些小锡兵作为礼物送给了他。看到这些可爱的小锡兵,小孩拍手欢呼。然后,他把小锡兵从盒子里一个一个地拿出来,排列在他的桌子上。 继续阅读

杯中窥人 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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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韩寒

我想到的是人性,尤其是中国的民族劣根性。鲁迅先生阐之未尽。我有我的看法。

南宋《三字经》有“人之初,性本善”,说明人刚出生好比这团干布,可以严谨地律已;接触社会这水,哪怕是清水,也会不由自主如害羞草的掞叶,本来的严谨也会慢慢被舒展开,渐渐被来的严谨也会慢慢被舒展开,渐渐被浸润透。思想便向列子靠近。 继续阅读

酗酒

酗酒

文/玛格丽特·杜拉斯

好几年整个夏天,我就一个人生活在诺弗勒,大量饮酒。到周末才有人来。一个星期,我就一个人住在一座房子里,在这样的情况下,酗酒自由其涵义。饮酒使孤独发出声响,最后就让人除了酗酒之外别无所好。饮酒也不一定就是想死,不是。但没有想到自杀也就不可能去喝酒。靠酗酒活下去,那就是死亡近在咫尺地活着。狂饮之时,自戕也就防止了,因为有这样一个意念,人死了也就喝不成了。起初,我是逢有节庆日、政治集会才喝酒,开始时喝几杯葡萄酒,后来喝威士忌。后来,在四十一岁的时候,我遇到一个人,他的确是爱酒的,他每天都喝,喝得适度。很快我就把他超过了。像这样,持续有十年之久。一直喝到肝硬化,吐血。我有十年停止不在喝酒。这是第一次。后来我又开始喝,过后我又停止不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烟也不抽了,只是在又开始喝酒的时候烟又抽起来。因此第三次我中止喝酒。我从来没有洗过鸦片,也没有服用过大麻。我曾经每天“服用”阿司匹林制剂有十五年时间,麻醉品我从来没有用过。开始我喝威士忌、苹果烧酒,这类我叫做淡而无味的酒,还有啤酒,韦莱马鞭草酒——这种酒据说对肝脏尤其有害。最后我开始喝葡萄酒,而且喝起来从不中断。 继续阅读

拿两千块钱的薪水要有一万块钱的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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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六六

编注:这是一篇老文章,作者代表作有《蜗居》。

这两天各大报章都在刊载我的收入几年翻了三十倍的消息。

我娘今天批评我说,你哪涨了那么多,数学不好,要是当初双面胶一万一集,现在难不成你有三十万一集了吗?没办法,遗传了你爹的没脑子。

我哈哈大笑,跟她说,妈妈你批评得对。我数学不好。 继续阅读

浮云旧事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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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周晓枫

我记得你离开的那个夜晚。20多年的经历精简在几件行李中,这时候,你的护照比你本身更能说明和代表你自己。飞机停泊在跑道上,它将飞越地图上的一片蓝色,把你带到另一方国土—-就像童年的红蜻蜓,飞过小溪,落到对面的草地上,让我只能眺望。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