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活所有该知道的事,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如果还要靠看书来提醒,只因我们习性太深。手机,一种最能剥夺自由的工具,却总被宣传成“让你自由自在,随时保持联系”的好东西。没有手机的年代,一般打工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出门工作老板找不到他,下班离去老板还是找不到他,现在可不同了。李奥巴伯塔(LeeBabauta)的部落格“禅习惯”(Zenhabits)全是至为简单的提示,但点击率惊人,成了全球头50大最受欢迎的部落客。然后,僻居关岛的他再把部落格发展成一本小书《少做一点不会死!》(Thepower of less),依然是本畅销书。 继续阅读
窥探者的狂欢节 许知远
温斯顿要与一位美丽的姑娘相会,为此,他们必须坐上火车,到一个荒无人烟的野外,这里应该没有监视器,他和那姑娘可以有节制地表露自己的爱意和激情。他们每月如此相会一次,而且地点要经常更换,因为这个世界到处都有“老大哥”的电子眼睛。
在乔治·奥威尔充满令人毛骨悚然的想象力的著作《1984》里,监视器是专制统治的依靠,它无处不在毫不留情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私人空间。独裁者“老大哥”明白,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基本尊严,那么他就可以像行尸走肉一样被控制。 继续阅读
初冬暮日漫感 丰子恺
离开故居一两个月,一旦归来,坐到南窗下的书桌旁时第一感到异样的,是小半书桌的太阳光。原来夏已去,秋正尽,初冬方到,窗外的太阳已随分南倾了。
把椅子靠在窗缘上,背着窗坐了看书,太阳光笼罩了我的上半身。它非但不象一两月前地使我讨厌,反使我觉得暖烘烘地快适。这一切生命之母的太阳似乎正在把一种祛病延年,起死回生的乳汁,通过了他的光线而流注到我的体中来。 继续阅读
无名火起 希区柯克
“现在,亨利太太,请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们,是什么一连串的大事,导致了——嗯,促成了这个悲剧。”
“是,法官大人。我想第一件事开始于星期天晚上。那天我们正举行宴会,你知道,我们买了许多新出的、昂贵的唱片,准备听听音乐,跳跳舞,好好玩一通,可是宴会还没有开始,唱片机就出了毛病,好听的摇滚乐没有出来,却放出了许多难听的噪音。 继续阅读
豆腐 阿城
孙福九十多岁去世,去世时略有不满,不过这不满在孙福的曾孙辈看来是老糊涂了,他老人家要吃豆腐渣。
做豆腐是先将黄豆,大豆,或黑豆磨成浆。你如果说,老孙,这黄豆和大豆不是一种豆子吗?孙福就先生一下气,然后不生气,嘟嚷着说:懂个什么。 继续阅读
喝酒 贾平凹
我在城里工作后,父亲便没有来过,他从学校退休在家,一直照管着我的小女儿。从来我的作品没有给他寄过,姨前年来,问我是不是写过一个中篇,说父亲听别人说过,曾去县上几个书店、邮局跑了半天去买,但没有买到。我听了很伤感,以后写了东西,就寄他一份,他每每又寄还给我,上边用笔批了密密麻麻的字。给我的信上说,他很想来一趟,因为小女儿已经满地跑了,害怕离我们太久,将来会生疏的。但是,一年过去了,他却未来,只是每一月寄一张小女儿的照片,叮咛好好写作,说:“你正是干事的时候,就努力干吧,农民扬场趁风也要多扬几锨呢!但听说你喝酒厉害,这毛病要不得,我知道这全是我没给你树个好样子,我现在也不喝酒了。”接到信,我十分羞愧,便发誓再也不去喝酒,回信让他和小女儿一定来城里住,好好孝顺他老人家一些日子。 继续阅读
立秋之夜 郁达夫
黝黑的天空里,明星如棋子似地散布在那里。比较狂猛的大风,在高处呜呜地响。马路上行人不多,但也不断。汽车过处,或天风落下来,阿斯法儿脱的路上,时时转起一阵黄沙。是穿着单衣觉得不热的时侯。马路两旁永夜不熄的电灯,比前半夜减了光辉,各家店门已关上了。 继续阅读
冬天的萝卜 李娟
前两天和朋友谈到窖冬菜的事,不由得想起了前年冬天的萝卜。
前年入冬前,我继父突然来到我家里(他和我妈一个在县上一个在乡下,平时分开生活的),扛着一大袋子萝卜。他说:“娟啊,得把它埋了,不然坏得快。”
我家没地窖。要窖冬菜,得在后院菜园里挖坑埋了。地底的温度不高不低,较适合保存蔬菜之类的食物。 继续阅读
女子问题 胡适
我本没有预备讲这个题目,到安庆后,有一部分人要求讲这个,这问题也是很重要的,所以就临时加入了。
人类有一种“半身不遂”的病,在中风之后,有一部分麻木不仁;这种人一半失了作用,是很可怜的。诸位!我们社会上也害了这“半身不遂”的病几千年了,我们是否应当加以研究? 继续阅读
孩子为什么一定要上学 大江健三郎
在我迄今为止的人生历程中,我曾两次思考这个问题。重要的问题即使折磨人,也只能认真去思考,并且这种思考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即使问题没有得到最终解决,但曾经拿出时间对它认真加以思考本身,会在你将来想起它的时候,懂得它的意义。 继续阅读